猫头鹰钻戒

The first second of eternity will have passed.

心理咨询

CP: Munkustrap/Mr.Mistoffelees

简介:渣男和小傻子的故事

时间戳:2020年4月10日发于AO3,for Kar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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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Mistofeelees

There’s things I wanna say to you,but I’ll just let you live. 

您好。

我要讲的故事有点长。有些部分对您而言将会难以理解。不,我不是在质疑您的专业性。事实上我担忧的是您可能会怀疑我精神错乱。噢,这样吗?我无论讲什么都没有关系?那就好。话说回来,也许故事的背景确实不重要。归根结底,这还是和爱情有关。

请您不要嘲笑我。我说这是一个爱情故事。但是也许连爱情故事都称不上。

我想您已经见惯了我这类人。初次见面,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紧张地搓着手指,时不时瞄一眼墙上的挂钟。您隔着地毯和空气注视着我,愚蠢而可笑的访客。刚刚坐定,就大言不惭地承认他爱另一个人。

我们开始吧。

或许,您听说过杰里科小镇吗?没关系,您不需要记下来。记下来也没有意义。因为在很久之前,这座遥远的小镇就从地图上被抹去了。魔法的迷雾终年笼罩着它。您没有听错。是的,魔法。您睁大了眼睛。可以理解。我说过,您认为我是疯子也无所谓——杰里科是一座属于魔法师的小镇。千真万确。而我就来自那里。

我们并不封闭。虽然隐匿在一切官方文件之下,杰里科与周边的城镇看起来毫无差别——除却我们需要保守关于魔法的秘密。魔法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但为了让它顺从地跟随着意念释放,在时间与空间的斗转星移中流光溢彩,还需要后天的勤学苦练。

噢,说起来,我还没有告诉您我的名字不是吗?我知道,您想说在预约的时候我们已经确认过——不,不是Quaxo。Quaxo是一个世俗的名字,是魔法师游走在这个平凡而忙碌的世界上的伪装,像标签贴在玻璃罐上。我曾经叫Quaxo。就如同我的妹妹曾经叫Victoria。但当我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还有我的家人,所有杰里科小镇的人——有一天我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魔法师。而到了那时,我的名字将会是Mistoffelees。杰里科所有的魔法师压下帽檐,低声地、尊敬地念我的名字——Mr.Mistoffelees。

按理说这个名字不应该让小镇之外的人知道——没有关系,您不用担心,这不重要了。很久以前,我还曾经打破规矩将这个名字分享给另一个人。不过他已经忘了。

他一定已经忘记了。

让我们回到最初的话题吧。我的父亲是备受镇上居民爱戴的、勤恳而威严的领袖,但他膝下只有一儿一女。我和妹妹曾经被整个小镇寄予厚望。Victoria比我年幼,成为伟大魔法师的重担便落在了我的头上。

唉!可那时的我偏偏是一个不懂得人世悲苦的鲁莽少年。家人为我准备好凝聚了所有智慧的书籍画卷。我看到它们,却觉得自己就像被锁在铜丝鸟笼中的金翅雀。我自然知道魔法就在我的身体里蠢蠢欲动——当我用指尖扫过泛黄的古籍脆纸时它们欢呼雀跃。但我不想把蓬勃的青春浪费在日夜重复的练习里,浪费在手心里一遍遍升起的气流,倒退的指针,由黄转绿的树叶或者是花苞里。这样说吧!我不想将我的青春浪费在我的小镇。我出生和成长的,淳朴而低调的杰里科小镇。

是不是很可笑?我从未踏出过小镇半步,却在青春期来临之后渴望着离开。离开朝夕相处的家人,熟悉的空气,熟悉的地面,熟悉的规则和风景。我的父亲,正如我所说,不苟言笑,讲究繁文缛节,但是他深爱着我和妹妹。母亲也是一样。而我的妹妹,我的Victoria——请原谅,即使到了现在,想起她的音容笑貌也令我难以保持平静。她的眼神——我从没见过比她更纯净的眼神。她拥有世界上最纯净的灵魂。当我离开家的时候,她已经和我一样高了。

是的,我决定离开家。起初这个念头不过是天边一抹流星,像飞鸟划过视野的边缘,无关紧要。但后来它慢慢变成了夜空里爆裂的烟花,清晨吐出光辉的太阳,占据了一切。我心中只剩下这一件事:我要离开。我一定要离开。

等到下一个春天来临的时候,青草刚刚发芽,我终于和家人提出了要求。我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耗在无休止的魔法研习上。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方才的您一样错愕。我仿佛能听到他们在心中惊叹,“他怎么能如此大逆不道!”

他们是对的。我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他们是对的。命运赋予我最好的天赋,我却弃之如敝履,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我告诉了他们我想去哪里——我要去几英里外的小镇,坐上每天早晚各一班经停那里的火车,让它带我驶向人声鼎沸的城市。我听那些路过杰里科小镇的贩夫走卒在闲聊时提起过,那座城市里有剧院,有教堂,有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我将会看到饱蘸的油彩滴落在画布上,管风琴金碧辉煌伴随人声合唱。即使是深夜的街头,也会有小提琴婉转如清泉,在潮湿的石砖地面流淌。有一个声音在梦中呼唤我,它说除了魔法之外我还可以拥有更多的东西。我说,我就要去那个地方,我不想练习魔法了——至少现在不想!

如果我告诉您,我的父亲大发雷霆,挥动手中的银拐杖砸向地面,向来一丝不苟的黑色硬领被他气得扯开丢在脚下。母亲捂着脸泣不成声说我怎么能这样让她失望。我被他们无情地关在谷仓里直到半夜,一心爱我的Victoria偷偷爬到窗户外,丢给我钥匙。我匆忙打包,拿上几卷衣服和零钞出逃——您以为您会听到这样的故事,是吗?

不。事实上,这才是故事最悲哀的部分。

他们没有阻拦我。

我们在沉默中度过了那个夜晚。第二天,他们将我叫到书房。母亲望着我,很好地隐藏起哀伤。父亲面容僵硬。长叹了一声之后,他开口说——你有自己的主见。我们不能强迫你留下来,然后憎恨我们一辈子,只因为我们在多年前的这一天阻碍了你去追随想要的生活。你要离开由祖辈开创的杰里科小镇,离开我们。你不知道等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也许你会过得快乐,也许你会永远忧伤,而这些我们都无法再像过去那样与你分享。孩子,你去吧。

我目瞪口呆。我构思好了无数种抗争的方式,以为将要面临严厉的指责。但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滔滔不绝,第一次在我们面前流露脆弱,眼中泪花闪过。你去吧,我们不会拦着你。他们就这样表达对我的爱意。而这些爱意将在后来的无数个夜晚抓挠着我的心房。

我们打点行装。母亲为我整理要带去的衣服。Victoria像陀螺一样跑上跑下,往行李中塞进数不清的甜酸梅和薄荷糖。父亲宣称他放手一切,却在临行前一天晚上悄悄往我的桌子上放了一个鼓鼓的信封。这些画面让我难过。但愿望即将实现的喜悦又时时冲淡了它。我在两种情绪的交织中度过了那个星期。他们到火车站送我。不止家人,还有表姐妹们。所有看着我长大的叔伯阿姨们。笑着叮嘱我注意安全。他们以为我不过是去大千世界旅行几个月。他们期待着等我收心回来,从此正式继承魔法师的衣钵。

我看着列车员在站台上来回走动,摇着铃铛。这里是一个集散枢纽,热闹喧嚣。啊,看着火车头喷出的蒸汽,我惭愧地说,我并不感到悲伤。杰里科小镇将成为被我抛在身后的过往。我当然会将他们在心中珍藏。可是那些鸣笛,那些旅客,他们未知的目的地才让我向往。

只有Victoria破坏了这份喜悦。告别时她把脸贴在我的脖颈上。发丝间香气传来。那一刻我模糊地感到血液里同源的魔法无声悲鸣——你不应该离开她的。彻骨寒冷突然从脊背穿过,像一道无法解读的预兆。Victoria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脖颈上磨蹭,就像知道我永远不会再回来一样。我们互相向对方再三保证每个月至少会写一封信——直到鸣笛催促我从她怀中挣脱出来。我跳上火车。萦绕在衣领上的属于她的香气让我消沉了一会儿。但只有一会儿。当我转完火车,到达新的小镇,又一趟火车,更大的市镇,最后一趟火车,我终于拎着行李箱踏上梦中的繁华街道时,初春风中鼓胀的喜悦让我将离开杰里科小镇的忧伤远远抛在脑后。

这座城市就如我想象的一般绚烂。我在一条隐秘小巷后的旅店里住下,出门只消步行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市里最大的美术馆。本地学生和游客在此学习绘画和雕塑。不上课的时候,我随意闲逛在街头。我很谨慎。即使充满好奇,我也不会让自己显得像个生客,被街心公园或是中央广场上成群的骗子与扒手们盯上。我多次站在高耸阴冷的穹顶之下仰望着教堂玻璃里镶嵌着的彩色人像,在为这些手工作品的伟大惊叹的同时暗中嘲笑这些虚无缥缈的神明。但我刻意忘记自己曾是个魔法师。在所有同学的眼里,Quaxo是个出身偏远小镇、从未受过科班训练、却对色彩和轮廓充满好奇的敏锐少年。我这样重复道。

我给家人写信。给Victoria写信。在开头和末尾写上“最亲爱的Victoria”。我告诉她那些在给父母的短笺里没有提到的事情,真诚地向她表达我对这里的喜爱。明媚,绚丽,风中把握不住的蓬勃气息。然而我知道在夜间这座城市将会于墨色中翻转折叠,变为另一番景象。漆黑的蝙蝠,小偷,路灯下的流浪汉,成群结队东倒西歪的年轻人。谎言与欺骗,酒精与荷尔蒙。但那与我无关。我所停留的地方有限。我从未去过酒吧、俱乐部或是地下赌场。我只看我想看的风景,想欣赏的音乐与画作,满心爱慕这为清晨阳光洗涤后的花团锦簇。

一切曾经顺利。

(TBC)

 

Chapter 2:Munkustrap

But if you hold me without hurting me, you’ll be the first who ever did. 

是。又是我。Munkustrap。

我知道。上次我没坐够十分钟就摔门而去。上上次也是。可是你当时在我身后喊了一句,说如果我想回来,随时欢迎。对。一个月了。我觉得我最好还是来一趟。如果你不想接待我,我可以马上换一个医——没问题?好的。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想说的。

可能是关于一些,呃,梦。不是噩梦。当然他妈的不是噩梦。你以为我是谁?一个一表人才的恶棍,混蛋,无耻之徒,能那么容易被噩梦折磨?我就是这样的人。没有感情,冷漠,虚伪,没有良知。什么都不在乎。我想你要是时刻记住这一点,会非常有助于接下来的咨询。

一个孩子。我来这里的原因。有关一个孩子。这一切的事情。

对,他是个孩子。

年龄?我只知道那时候的他——那是很久以前了,他肯定没有18岁。他有没有17岁我也不好说。但是那不重要。对了,他叫Mistoffelees。

(TBC,脏话太多只能截取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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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屡发屡屏,屡败屡战。但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想试试把它po上来留个纪念。置顶那个帖子(如果没被屏的话)有全文,点进去还有(世界上最好的)Karack为它画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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